饕餮君

不温不火不强求‖头像来自@就是流苏呀 流苏太太

药神打卡
(忘记拍电影票了

印象最深的一镜是思慧房间门口站着的
脑门上贴个退热贴的小姑娘
小孩子么总有至真至纯的眼神
让我想起来周国平的第一个女儿
患视网膜母细胞瘤去世的妞妞

世界上只有一种病叫穷病吗?
也不见得
还有讳疾忌医的放弃治疗的投奔中医的

零零散散看过不少肿瘤病人的经历
知乎上的“得了癌症是种怎样的体验”也好
乳腺癌骨转移病人于娟的《此生未完成》也好
视网膜母细胞瘤病人妞妞的《妞妞》也好
胃癌和腮腺肿瘤病人陆幼青的《死亡日记》也好

在面对突然砸在自己脑袋上的晴天霹雳时
人总会被激出最原始的求生欲
像杰克伦敦笔下的自己和病狼一样
以最原始的姿态耗尽所有力气只为把该死的多出来的细胞踩在脚下

电影其实对我并没有太大触动
思慧女儿的故事就是妞妞的故事
吕受益的故事就是于娟的故事
至于老刘和黄毛——任何一家医院的肿瘤科都能看到千千万万个他们

怎么说——
癌症这东西太杀人于无形了
小时候蹲在新华书店看《妞妞》
看周国平写眼睛被肿瘤侵蚀到透明的小女儿
眼睛向上看着摸玩具已经完完全全失明

看于娟的《此生未完成》
发现时已经是乳腺癌晚期加骨转移
核磁片上骨头黑漆漆全是病灶宛如乌骨鸡
化疗后情况好转鬼迷心窍看中医
最后离开了丈夫光头和五岁的儿子土豆

更别提知乎上那么多癌症病人的自述
再也不更新的背后是多残忍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
偶尔有几个恢复了的那简直是神迹

高中时有个考到我们学校的小学妹
没入学就查出来白血病
学校青志社在学校啊广场啊商圈啊好一通募捐
去年留下的学习资料也全送给她
前些日子听到她复学的消息真的很高兴很高兴

可是那也只是一个幸运的人啊
虽说各类癌症的五年存活率都随着医疗的发展而提高
可拖到晚期全身转移了才发现或者干脆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病的人有多少
没等来器官移植骨髓移植死在病房里的人有多少
有多少人看着窗外的最后一片叶子祈祷它不要落下
却在第一场秋风起时撒手人寰

电影里面反映的天价药问题吧……
还是那句话
只要利益链不断裂这个产业就不会消失
一种格列宁能进医保
那世界上有多少种癌症又有多少种化疗药靶向药?
何况医保的亏空也不是说着玩玩


人人都想活命
人人都想吃上救命药
可是问题是没法靠大病药物通通进医保解决的
说白了医保也不是大风吹来的挖不尽的金山银山不是么

现在不是都吆喝着大医治未病预防先于治疗么
可是普通人家一年到头摸不着个医院的门
谁没事儿干跟咒自己一样年年体检
就算公共卫生部门宣传再到位
能有多少人接受体检这个概念还是个未知数

进口癌症药物零关税也好
推行医疗资源下沉也好
宣传预防为主勤着点儿体检也好
在短时间内都很难看到什么肉眼可见的成效
——但是至少没有向着坏的方向改变吧

都说看病贵看病贵
贵的到底也不是医生的挂号费
以药养医的体系形成了就不可能轻易被改变
要不然医药代表的市场哪里来那么广阔
大家都是人
医生也得活命不是么

虽说不是为黑心药企开脱吧
企业也还真不能一分钱不挣
收益高的反面必然是纳税大户
企业全去做慈善了没有收入那国家财政也得GG

还有一层利害关系
是各类研发部门和药企的
药卖两千也罢四万也罢
总有一定比例收益分给这些研发部门
要真说五百块造出来五百块卖出去
那怕是研发全得GG

市场这东西
从来不是木偶戏一样的直来直去
而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是一摊一时半会儿摸不着线头的乱毛线
指不定扯了哪根线会让哪里打个结

然后再说回电影
想到了一种毛骨悚然的可能性
以后那些卖三无保健品的是不是又多了一种话术
“咱这药好!又便宜!”
“看过那个药神没?国家不给批号是怕咱抢了他们生意!”
……感觉得先给家里老人打打预防针呢(手动微笑

不管怎么说吧
在现在的审查体制下能拍出这么部片子也是很难得了
只是我国不比韩国印度
把助推改革的希望寄托在一部电影上还是洗洗睡吧

多看看推行医药体制改革的人
多看看十年如一日专注药物研发的人
多看看宣传呼吁大病预防的公共卫生人
多看看从死神手上抢回性命的人
——他们才是药神呐

总有种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的感觉
医药卫生体制改革什么的在有生之年怕不是看不到什么可观成效
(不如说看不到才好
太激进了总是容易矫枉过正)
倒情愿坐在象牙塔里一辈子
能为不管什么方向的药物研发做点贡献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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